股票期货怎么玩(股票期货开户条件有什么要求)
要玩股票期货,首先需要了解股市基本知识和期货交易规则。可以通过选择交易所注册期货账户,并存入保证金后,下单进行交易。期货交易可以进行买多或卖空两种操作,也可以采用期权等多种方式进行交易。玩股票期货需要进行投资者教育,理性把握风险,不断提高交易技巧和风险管理能力。
1999年耀皮玻璃的涨幅曾高居A股榜首,行情震撼整个市场,本文以当年坐庄耀皮玻璃之真实经历撰写。
2018年春天,一个温暖的深夜,酣睡正浓时电话一阵狂叫,迷迷瞪瞪地还有点担心:“是不是工地出事了?这半夜两三点打电话过来。”
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林春颜打来的,心里有些放松了。
刚按下接通键,电话里就传来林春颜那急促的声音:“建哥,辛乃奇回来了,你知道不?”
一听这话,我登时睡意全无:“辛老回来了,什么时候?”
“刚刚也是钱成给我打的电话,说是昨天到的家。钱成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下午六点,在南门给辛老接风,让我通知你。”
“OK,我一定去。”
看看时间,已是快到12点。不由得叹口气:“哎,你们这些夜猫子白天不用工作,我明天还得去坐班呢。”但是放下手机,却再无睡意。
辛乃奇,西北地区证券和期货界的传奇大佬,交易第一人,业界人称“西北狼”。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一度搅得国内股票市场乌云震荡,曾经坐庄数只股票和基金以及商品,操作手法势大、力沉,以稳、准、狠、快和不按常理出牌而闻名于世。
后来在一次操控上汽集团、四川长虹、万家乐、白云机场、北大荒和山东海化的行动中,因资金提供方出现问题,受牵连被证监会查处而入狱。
就其资金规模和市场影响来讲,当时号称“建国后涉案金额第一大案”!
且更令市场唏嘘的是,当辛乃奇入狱后,他前面设计并主持操盘所建仓持有的这些股票市值翻了足有三倍多,达二百亿!
作为交易市场的后来者,自然对于辛乃奇这个名字是如雷贯耳。虽然其不出世已十数年,但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这次能有机会见面,肯定是不能放过的。
早饭后我直接拨通了钱成的电话:“钱总,昨天林春颜说你组织了个跟辛老见面的饭局?”
“哦,是的,我正在张罗这事呢,昨天晚上先让小林通知了你。如果你要是不忙的话下午早点过来,先到我这里来,咱们跟辛老聊一聊。”
“还有谁”
“不多,除了你和小林之外还有几个券商,那是以前辛老带的徒弟。还有几个人鉴于辛老的名声,都想见识见识,也会来。以前咱都见过很多次了,都是熟人。”
“好,我尽早赶过去。”
西安卧龙寺在端履门内,这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卧虎藏龙”之地。在钱总的办公室刚好俯瞰卧龙寺,禅院幽幽,闹市中的净土。
钱成和小林早就来了,边上还有几位,以前也都见过几面的,大多是券商。其中有一位大家都尊称为“旅座”的,印象颇为深刻,以前是西南某边防部队的旅长,转业后在某县农林局工作至退休。
赵旅长有两大绝活,一是日常“黑”印度A三,其水平不在中国“战略忽悠局”张局座之下;二是转业之后在陕北农林局工作十余年,精通苹果。
据说只要是他管辖范围内产的苹果,他只要看一眼就能说出这个苹果是在哪个乡镇的哪个村的哪个山坡上生长的(关于赵旅长的事情,建哥也写了一篇文章,后面咱仔细谈)。
大家都熟悉,所以聊起来也都不拘束,但是话题并不是平时的什么经济和金融政策,以及产业和社会发展方向什么的,而都是关于辛老的。
某部证券的王总,90年代的时候曾经是辛老的小跟班,他说:“2011年底的时候,我去看望辛老,因为环境所限,说不了太多的话。
当时辛老就是让我在2012年做多豆粕空白糖的组合,盯准了这个组合重仓做。
辛老说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套利方式,是跨交易所、跨品种、跨周期的互保套利,因为计算起来非常麻烦,所以很少有人采用,但风险几乎为零,而收益却是不可想象的。
然后回来我就弄了一笔资金,多豆粕,同时空白糖,仓位差不多各占一半。
那一年我的资金最高的时候增长了7倍,后来豆粕到顶之后行情反转,又给市场吐了一部分回去,最终盈利是5倍多点。”
王总在圈内也是比较有分量的人了,说这话的时候还是能看出来那种虔诚和感恩的表情。
“对,我记得,”某通证券的康总也附和说。
“我记得王总跟我说过辛老的这个指示,于是13年春节前最后一个交易日,我开始进场做多豆粕。后来一路加仓,在五一前最后一个交易日清仓出场,短短三个月我的资金就翻了一倍还多。”
康总也是证券交易市场的老前辈了,当年也是辛老从一张白纸开始一手带起来的,从一个执行指令的下单员成长为券商巨头,自然是对辛老充满了感激之情。
“呵呵,你俩说的这都晚,你们还记得当年辛老带着咱们干耀皮玻璃的那一回不?”某私募基金的梁总也被带入了回忆的节奏。
“那年我记得大盘跌了23%,但是整个四季度耀皮玻璃却名列涨幅前三,除了辛老和咱们几个,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包括上市公司的人都摸不着头脑,被证监会批评都没办法回应。”
“哈哈,对,当年是这样。跟着辛老打了那一仗之后,我当时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操盘了……”
“可不是,那一仗打得真漂亮。辛老从前期筹集资金到最后清仓结算,从头到尾一气呵成,所有的操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地方,教科书般的经典啊!”
“是,真是上了教科书的。”王总明显地兴奋起来了,“我在好几本教人炒股的书上看到过,分析当年耀皮玻璃的庄家控盘手法,所有的评价都是‘彪悍’、‘凶狠’、‘势大力沉’之类的。说我们西北人控盘和江浙、广东那边区别太大了。”
“是啊,南方人做事比较细腻,控盘风格也是比较柔和,讲究面面俱到,我们是少林拳,他们是太极拳。
不过辛老当时是觉察到这个问题了,所以有一段时间他是按照深圳电视台的一个财经节目的股评家发表的分析做的。
你们还记得吗,当时辛老给的指示就是让我们看他的节目,然后第二天完全按照他的预测来做。”
“对、对对!是的、是的!”大家一连串的附和,“确实是,当时连续几天都见不到辛老,反正电话里就交代一句‘按照深圳那个股评师说的做’……”
虽然我没有见过辛老,但是从大家的讨论中,心里已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大家来到酒店,在包间继续聊。钱成接了个电话,然后对大家说:“辛老来了!”立刻,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一窝蜂地拥向门口。跑得最快的自然是辛老带过的那几个人,可怜我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竟然挤不到前面去!
电梯门打开,立刻一片喊叔的、喊哥的、喊老师的、喊师傅的……一会大家闪出一条道,一位精神矍铄且慈眉善目的老者被簇拥着走了过去。
不过这第一印象确实有点不符合我的预期,因为一直听有关于辛老的传说,都是说他控盘手段如何强悍、如何雷厉风行的。让我逐渐形成一种形象预期,类似“面如重枣三缕长髯,胯下马掌中刀,威风凛凛冲入百万军中斩敌将首级,回来时杯中酒还热乎着……”
这种有些“神化”的形象预期真不是我《三国演义》看多了,而是交易江湖传说这么多年的“西北狼”总是给人一种铁打硬汉的感觉。不过转而一想,毕竟十五年与世隔绝,岁月沧桑啊!
辛老年近六十,但说话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握手的时候力道很大,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拿过青龙偃月刀。
辛老当年那几个“小跟班”一边喝酒,一边嘘寒问暖了大半天,话题自然转移到了交易。当有人问辛老对时下A股的看法时,所有人都不说话地看着辛老。
“在里面的时候我也经常关注,回来这两天又仔细看了下,现在大盘在三千多,还没到抄底的时候。不过估计再有个半年就差不多了,最低大概在两千五上下。如果见到了两千五,那么你们以前喜欢的股票,都可以闭着眼睛往里进了。”
“那怎么选股比较好哪?”
“一般来讲,不要选那些跌得惨的。做交易的有句话,叫做‘强者恒强,弱者愈弱’。
去选那些前面不怎么跌的,不管他们盘子有多大。很多人喜欢去搞小盘股,以为拉升的时候涨得快。
其实不要去刻意地去关注这些,有的股盘子大,其实资金更大。
对于想控盘的资金来说,盘子大小不是问题。”
这时钱成举起酒杯,跟辛老碰了碰杯,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喝罢问了一个散户都想知道的问题:“辛叔您当年坐庄时都爱选什么样的股票下手?”
“首选口碑好的,”辛老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答,“口碑好的股票,流动性好,建仓的时候好建,拉升的时候好拉,跟风的人多,出货的时候也好出。”
“对对,”一旁康总也附和着说,“好股票不怕坐庄,不怕没庄。没庄不会死,有庄不怕套。”
“什么叫‘有庄不怕套,没庄不会死’?”
辛老和康总、梁总、王总互相笑了笑,对康总说:“他们都没经历过,小康你给大家仔细解释解释。”
“呵呵,老师说得对,这对没经历过的人来说确实不好理解。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做市商’?在很多国家的股市、期市都有一种做市商制度,主要是为市场提供流动性的。
往往很多时候,这个做市商就是我们平常说的‘庄家’。
但一般情况下做市商不会强行拉升或者打压股价,只是顺着市场交易的方向走就会有盈利。
因为市场涨的时候他的交易是低买高卖,跌的时候他是高卖低买,自然能够赚钱。”
但做市商也有死穴,那就是没人来玩。如果没有人来玩,那么光剩下做市商自己左手倒腾右手,左右互搏,那这样不管是手续费成本还是资金成本都是不可忽视的。
那大家想想,什么样的股票会没有人来玩呢?肯定是口碑差的啊!一般情况下,公司财务混乱的、出过丑闻的、濒临倒闭的、产业低潮的、老板跑路的等等公司就是禁区。
因为这样的公司不管大户、小户都不愿意参与,所以庄家也不愿意碰。
你想想,如果你是庄家,你愿意从低位拉起来,自己卖给自己,然后股价回落到原点甚至更低,手里还有一大堆股票出不了货吗?
显然大资金都不傻,不会去做这种‘进不去、出不来’的事,所以口碑差的股票一般情况下大资金不愿意炒作。
但是口碑好的股票呢,你像业绩好的、分红高的、资产优的、前景好的、概念漂亮的等等,本来群众参与度就高,流动性就好,就是没有做市商,每天的交易量都很大。
那么大资金想控盘坐庄,活动余地都很大,甚至短时间内进出都不会扰动市场,可以‘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在拉抬到高处时跟风的也多,可以很顺利地出货。”
这时候梁总在一边插了一句:“徐志摩咋说的来着?’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一句出口,大家都憋不住地笑,赵旅长也乐得来了一句:“你是没带走一片云彩,你把散户的钱都带走了!”
王总接过话说:“在这个过程中,大部分情况下不是针对散户设计的,而是针对一些小机构。
可能你们对出货的时候那些巨额成交量没有感觉,那么大的量,真不是散户能承接得了的。
真到出货的时候,主要是大资金派发给小机构,虽然咱也没做过具体统计,但从我们观察到的情况来看,散户只占很小一部分……”
在座的人,要么是交易行家,要么是多少年的交易爱好者,一说起股票来,那永远是滔滔不绝,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当有人问辛老后面有什么打算时,辛老沉默了一会,慢慢说道:“交易这一块,我只能看看,动动嘴也可以,但是不能直接操作啦。
这个中国证监会给我的终生禁入处罚,我还是必须要遵守的。
但是你们在股票、期货交易这方面如果有什么想要了解学习的,可以来找我,我这些年积攒下的一些经验,或许对你们还有些用处。”
“前面小康也说让我去他们那里挂个闲职,我想还是算了,所有与证券和期货交易有关的工作,我还是不要参与了,国家的法律一定要遵守。”
辛乃奇说着端起酒杯,对赵旅长说:“旅座,你不是也退休了嘛,以后咱们结伴旅游,逛逛名山大川。”
赵旅长急忙端起酒杯:“对对对——咱都退休的人了,就别操那么多心了,钱多少是个多?够花就行。辛老师要是高兴,我陪你去印度玩……”
这次见面,气氛上很热烈,但是我跟辛老没聊几句,而且还是以场面话居多,毕竟这种场合也不可能深入地说太多。
后面也没有主动跟辛老联系,就想着他是离家15年,肯定要先享受跟家人团聚的时光,也不好意思去打搅。
直到大半个月之后,在一个券商组织的活动中,再次碰到了辛老。
收到康总发来的微信请帖,说他们总公司邀请台湾著名的分析师到大陆来巡回教学,讲解期权。
我一看这是好事啊,恰好前几天买了两本关于商品期权的书准备学习钻研期权,还没来得及看呢,这瞌睡就飞来个枕头。
那天一大早赶到酒店,给康总打个电话,却说正带队在陕北调研苹果,不在西安。于是去到会议室签到,靠前找个座位准备听课。
刚坐下没一会就有人拍我肩膀,耳边响起纯正的长安口音:“建秋,你也来咧~”
这一听就是辛老的声音,慌得我赶紧站起来,紧紧握住辛老的手:“辛叔,您也来了!”
“呵呵,小康说国内商品期权刚开通不久,让我过来了解了解。”辛老的手劲还是那么大,这攥紧了一摇晃,真有种要被“拽下马”的感觉,“小康去陕北了,跟你说了没?”
“我刚给康总打过电话。”
坐下聊了没几句,台湾大师就来了,一通put、call,买进、卖出,各种对冲、组合地详细讲解,让人大体上明白了期权的概念和操作。
最后讲师开始夸西安各种好。
一般听到这里,大家都知道是快结束了,因为这种例行夸奖几乎是所有巡回演讲的固定结尾。
但这次有些意外,因为讲师来了这么一句:“虽然我生在台湾,长在台湾,但其实我是陕西人。”
这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趣。
那讲师继续说道:“我父亲是宝鸡人,当年是在17路军当兵,曾经参加过张学良和杨虎城主办的王曲军官训练团。”
“那个地方还在呢,”这时候辛老在边上扬了下手,“你下午有空不,我领你去看看。”
“哦?那个地方还在啊?好好好,下面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去看看!”
“对,那个地方现在好像是在西安通信学院里面。”
这时边上有人插了一句:“通信学院是军校,属于军管区,老师是台胞,可能进不去。”
“是吗?”台湾讲师看起来很失望,看看那人,又看看辛老,“那可太遗憾了。不过我怎么看你好眼熟哎,我们以前见过吗?您贵姓啊?”
场景转换如此之快,把大家都搞乐了,辛老也笑呵呵地说:“免贵姓辛,辛乃奇。”
“哎呀,辛乃奇,你就是当年搞耀皮玻璃和基金汉鼎的那个大庄家!”
台湾讲师伸着手冲下台来,抓住辛乃奇的手直摇:“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啦,原来是辛先生,我见过你的照片,我以前给学生讲课的时候,经常说起你!哎呀,失敬、失敬!”
嗨,这个圈子真小……
辛老很高兴,要请大家去骡马市吃海鲜,但是台湾讲师的行程安排得很紧,两个小时后要赶往下一站成都,所以双方约好下次再聚。
台湾讲师拉着辛老的手依依不舍:“要不是行程已经安排好了,我一定跟辛先生彻夜长谈,好好地请教请教你们当年是怎么控盘的。这次很遗憾了,后面我一定来找你了……”
从酒店会议室出来,辛老拉着我的手,一定要请我去吃海鲜:“走走走,我在那里还存了两瓶国窖……”
恭敬不如从命,刚好也可以借此向辛老请教,于是两人慢悠悠地晃到了骡马市兴正元广场。
一进酒店的门,一堆服务员跑过来打招呼:“辛老师您来了,里面请。”
这就让我觉得很意外……难道这些服务员都是破产的股民不成?
心里纳闷,就随口说了一句:“辛叔跟他们好熟啊。”
“哈哈,出来这快一个月了,以前的那些熟人从全国各地跑来看我,几乎天天有酒席,每次都是在这里,能不熟嘛!”
嗨……这玩过青龙偃月刀的人,就是不一样。
辛老的酒量相当不错,快六十岁的人了,半斤白酒下去还跟没事人一样,说话也很清晰流利。
我是喝不了白酒,就拿着啤酒跟辛老在那碰来碰去,一瓶啤酒半天过去还剩大半瓶。辛老也高兴:“能喝就喝,喝不了就吃!”
“辛叔,您当年是怎么进入这个交易行业的呢?”
“哈哈,这是个偶然。”辛老笑眯眯地看着我,“这个说来话长啊,我慢慢给你说。”
1978年,也就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年,辛乃奇考入西安市财贸学校,学习会计专业。毕业后与一干同学被分配在西安政府各部门、各局所、各企事业单位做财务工作。
而他被分到供销社做会计。
“为啥他们都去做公务员,您去供销社呢?”
“大家都抢着去供销社啊!”辛老慢悠悠地解释,“那个时候哪里有公务员这个概念,只区分在政府部门工作和企业单位工作。
企业财务部门工作相对更自由方便些,一般都不喜欢到政府工作。从有下岗这个概念开始,才凸显政府工作的优越性。
你们理解不了我们那个时候的状况,那个时候买东西都需要‘票’,而在供销社工作,能搞到‘票’。
当时最紧缺的就是自行车‘票’,当时我们上学的时候,几乎每个同学都梦想着给自己弄一辆自行车!”
“哦,那个年代的奔驰、宝马。”
“这样理解也可以,不过区别就是有钱都买不着啊。现在买宝马买奔驰,只要你有钱就行。如果你钱多,买多少辆都可以,卖车的巴不得你多买。
但是在四十年前,买东西要凭票,你要是没有自行车票,管你有多少钱,供销社就是不卖给你,你只能去买二手的。
但那个时候买辆自行车不容易,二手自行车也轻易碰不到卖的。
当时我们那一届分配得还行,基本上在各单位都是做财务,蹲办公室的。再比我们晚两届毕业的,很多就去供销社站柜台,做售货员了。
1989年国家开始股份制改革,那时候我已经是商业公司五金和生产资料部门的财务科长了。
但是由于对于铁饭碗的依恋,并没有抓住这次机会。第二轮股份制改革,我是决定辞职下海。
当时是比我高一级的一个校友钱卫龙,他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我是第二届。因为第一届是冬天入学的,所以实际上他只比我早半年入学。
呵呵,严格来讲他只比我高半届。93年底我辞职,去他公司上班。
钱伟龙毕业后被分到人民银行,在那里做了十几年。93年出来创办的那个公司叫做海程公司,是搞旅游的,当时西安很多项目是这个公司开发的。
我在他公司还是负责财务这一块,但是工资比在供销社多很多,要不我也不可能出来。
公司当时有个证券部门,专门负责炒股,我当时只是给他们做账,并不参与交易。但一开始我也是被震撼了,因为就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公司账面亏空四十多万!
四十万你现在听着可能觉得不多,可那是93年。我之前在商业公司,一年的利润才二十多万!”
辛乃奇刚出道的时候被四十万“巨款”所震撼,连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仅仅两年后,他在股票市场上的第一次操作,就用十数亿的资金震撼了整个交易市场!
在九十年代初,中国的证券交易市场刚刚创立之时,大部分业务都是银行来代理的,有点类似美国以前的投行银行没分家时的状态。
后来随着法律法规的逐渐完善,证券业务从银行中剥离出来,并且由不同的部门监管。例如海通证券就是从交通银行分出来的。还有好多保险公司,也是从银行分立出来的。
银行、证券和保险号称金融业的三大支柱,本来相关度就很强。
在90年代的国内,由于这层派生关系的存在,导致当年很多银行的人出来创业,很多人就选择了与证券有关的业务。
而钱卫龙从人民银行离职创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整个九十年代,国家政策禁止处级以上干部参与证券交易。
也就是说,处级以上干部如果想要炒股,得要离职才行。
因为在人民银行工作了十几年,所以钱卫龙对证券业务这一块也是相当熟悉,而他离职创办海程公司,自然而然地也不会放过这一部分业务。
当辛乃奇刚入海程公司时,沪市不过三百多点,深市不到一百点。
公司当时在钱卫龙的主持下,重仓“陕民生”,虽然一时出现浮亏,但在94年7月底中国证监会宣布三项“救市”措施:年内暂停新股发行与上市、严格控制上市公司配股规模、采取措施扩大入市资金范围。
这三大利好一处,国内股市从8月1日开始发力,第一个交易日股指急速飙升33%,上证指数短短33个交易日从最低的325点上涨至1052点,涨幅为204.13%,成为我国证券史上股指上涨速度最快的一次。
而当时海程公司重仓的陕民生,从两块多钱涨到了五块多,涨幅达到了138%,而其他的持股,比如外高桥,虽然持有量不大,但是涨势却非常凶猛,所以公司这一笔是赚得是盆满钵满。
在完整地见证了这一次牛市操作之后,辛乃奇被公司派到东仪路去主持新建一个化工厂。
但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短短的一年之间,海程公司的财务状况出现了恶化,且非常严重。
1995年底,老板钱卫龙将辛乃奇从化工厂召回,向他陈述了公司目前面临的困境———可能大家看到这里,会很好奇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为这一年牵扯的其他事情比较多,相关者都守口如瓶,所以我也不能透露。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记述辛乃奇的辉煌。
一进钱卫龙那气派的办公室,辛乃奇就看到了摆好的一桌酒菜,不过这酒菜却有些寒酸。
辛乃奇第一感觉就是:公司真没钱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桌子,在茶几上摆着的就是花生米、拌黄瓜什么的,酒就是三块钱一瓶的绿皮太白。
没有硬菜,也没有好酒,那一桌子当时绝对不超过五十块钱。平时钱老板跟我们喝酒,哪喝过这个绿皮呀。
虽然不是说每回都是茅台五粮液,可最低档次也是剑南春。”
辛老笑眯眯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以前就是钱卫龙和我两个人吃饭,都没低于五百块钱过。只要有四五个人,就下不了一千,两三千一顿饭都常见。”
———1995年,我在学校食堂打一份菜,还飘着油花的那种,是三毛钱……
人家先富起来的这些人一顿饭,够我一年的生活费!
就在这一桌寒酸的酒席上,海程公司老板钱卫龙把公司的财务状况和所面临的严重后果和盘托出:公司注册资本一百万,实收资本六十三万,现负债一千二百万,欠的钱大部分是银行的钱。
“你们不太了解的人可能对这个资本那个负债或许没什么概念,觉得不过是大大小小的数字。但是按照1997年前的刑法,谁敢把账务弄成这个样子,够死刑了。”
辛老很认真地对我说:“钱卫龙是人民银行出身,在银行系统的人脉比较深厚,资金缺口都是银行的朋友想办法筹集资金在维持。
但是这个状况不能长时间地持续,否则迟早会出状况。那要是出事,牵扯得就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了,有可能就是一场地震。钱老板愁得整天觉都睡不着,头发都愁白了。
这要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搞一大笔钱把这个帐抹平,掉脑袋的可能不是一个人,还会有大批的人进监狱。”
听到这里,我就觉得后脊梁一阵阵地往上冒凉气。我想起来在那个年代看的一则电视新闻,大意就是山东省潍坊市户均可支配收入突破三千元大关!
一千二百多万,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绝对算是一笔巨款了,一下子亏空这么多,任何人都能看出后果的严重性。
钱卫龙拉着辛乃奇的手,眼泪都要下来了:“兄弟,一定要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以后这个公司就是咱们俩人的,赚了钱都是咱俩的……”
不知道做老板的是不是都会这么拉拢人心,反正我以前也碰到过好几位说类似话的老板。
跟员工称兄道弟,动辄“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兄弟们在一起努力干,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赚不到的钱”、“兄弟不分彼此,公司是我的,也是兄弟们的,公司就是兄弟们的家”……
大家有没有想起东哥?
根据当时的状况来看,老板钱卫龙说的话也不能说是虚伪,因为当时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这些话可能就是他掏心窝子的真诚的内心表达。
可正是“以后这个公司就是咱们俩人的,赚了钱都是咱俩的”这句话,为两人以后的关系埋下了隐患。
但当时辛乃奇显然并没想那么多,他是真把老板当兄弟,是真被老板的真诚感动了,决定为兄弟拼死一搏,为公司全力一战。
这场酒,钱卫龙因为心里没底而喝得忐忑,辛乃奇因为觉得受人所托而喝得“壮烈”———因为一桌不到五十元的酒席,两瓶三块钱的太白绿皮,就接下给人家短时间内赚上千万的救命活!
放眼全世界,谁有这个胆魄!
就是这一桌不到五十元的酒席,催生出了一代交易大师,从此一颗交易巨星横空出世,辛乃奇这个名字,开始走向辉煌,一出手就是“空手套白狼”般地赚了1600万!
全世界的人都想赚钱,都想赚大钱,都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地赚大钱。可问题是钱不好挣,大钱更难挣。
国家统计局数字,1992年中国农村人均年收入是784元,而“人均”是个什么意思,你懂的。
也就是说大多数中国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嗨啾嗨啾地、挥汗如雨地干上一年,毛收入才不过才数百元!
比起现在某乎上年入百万都不好意思开口的年代,那个时候的钱有多难挣,我想大家心里应该有个数。
在这种经济环境下要想短时间赚一千多万来救命,其难度可想而知,可偏偏辛乃奇就做到了,神奇的是仅仅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
在1996年上半年,辛乃奇和钱卫龙想尽各种办法赚钱,但是钱不好挣是全世界公认的难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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